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職場甘苦談,犀利士,果凍威而鋼

小F見我一臉的疲憊,頗有點幸災樂禍地說「哈,老大,太勞累了吧,注意身體啊」。回答他當然是一頓「老拳」,直到這小子求饒。
 
老P看我一臉「憔悴」,眼裡閃過一絲讚賞「幹得不錯,儘快跟進讓他們出審計報告」。這傢伙,盯得真死,本來想拖一兩天回來的算盤落空了。副總裁給了我一拳,就算是「獎勵」了。
 
我很喜歡跟上司之間這種氣氛。對我來說,給我工作的機會,不管功勞是誰的,都是最大的獎賞,不必再去斤斤計較領導是不是認可,會不會有回報――這樣會很累的。專心做好自己的事,做好了,該來的都會來的。要想獲得別人的承認,實力是最重要的。
 
審計進入了「討價還價」的拉鋸戰。由於審計報告的結果和出報告的時間直接關係到公司上市,老P和副總裁(這傢伙快升總裁了,總裁由董事長兼著的)雖然沒有直接催我――他們好象已經發現交給我的事,不用催我都會比他們還急:),但從他們盯住我看的眼神里我知道這事情的重要性。我又開始了跟這幫香港「機器人」比耐心的苦差。我的耐性後來有了明顯的提高,但當時的過程真是「痛不欲生」。
 
我原來性子很急。在機關的時候雖然磨練過一陣,做行政工作其實是很磨練人的性格的。那時候經常要給領導寫簽報,這種簽報的第一面紙格式很特別,左邊只留了大約6-7公分的一長條空間給你發揮,你要在100個字左右的規格內,把要讓領導知道的事情講清楚,然後不夠可以再加頁;簽報的右邊,就是領導畫圈、批示的地方了――我發現一個規律,沒有一個領導會在規定的框框內批准的。級別越大的領導,字越龍飛鳳舞,批示的地方也越「天馬行空,不著痕迹」,好幾次,領導批複回來的字我們處長不認識,結果全處的人象猜秘一樣地會湊在一起分析半天――現在想起來,真是一種樂趣。寫簽報,也很練人的耐性,那時候還是用WPS的時候,為了把簽報的字列印在文件頁的範圍之內,我經常是不顧成本地嘗試,一個簽報要打壞好幾張紙。不過,我的文筆也是在那個時候鍛鍊出來的,我寫公文包括現在寫經營分析、商業計劃書這種東西,又快又好。每個時期,每個階段,不管你所處什麼環境,只要有心,都有機會。
 
五一節之前,審計報告的事有了眉目,老P和副總裁很高興,我乘機提出了一個「非分」之想。我想讓LP到深圳來玩一趟,但不想自掏腰包(是不是有點過分,呵呵),看來老P確實比較高興,我稍微「藝術」地透露了一點意思,老P就同意了。我立馬打電話給LP報告喜訊。LP歡喜雀躍,我感到特別的有面子。
 
晚上接到大哥的電話,把我的好心情徹底地擾亂了。
 
電話的內容還是:錢。大哥的境遇不好,由於公司被查,他的生活來源也沒有了著落,因為他總放不下「老闆」的架子,還是保留著原來的大手大腳的習慣,根本不顧自己的實際情況和家裡人的感受――不知不覺,大哥成了我心裡放不下的「痛」。平時我總是避免想到大哥的事,每次跟家裡通完電話,有時候是大姐,有時候是小姐姐,主題只有一個,大哥又問家裡要錢了。說實話,我兩個姐姐真是沒說的――她們全都繼承了我媽的優點,忍讓、善良,為別人著想。全家人的生活讓大哥的事全擾亂了,但全家人還在盡自己的努力盡量滿足著大哥的經濟要求,潛意識裡,大家對大哥還有一點點的希望,希望他能夠東山再起。但這種滿足的能力,隨著大哥無休止的「項目」沒有下文,隨著大家經濟能力的下降,已經越來越微弱了。每次跟家裡通完電話,只要談及大家的事,我的心情就會鬱悶好久,後來久了,成了條件反射,只要家裡給我打電話,我心裡都會一啰嗦。好久以後,才恢復過來,那也是後話了(寫到這裡的時候,我心裡依然感覺到痛)。
 
我想起了好多往事。想起了我6歲的時候,大哥大姐從學校放假回家,我們4兄妹一塊在家門口的冬青樹叢前留下的一張珍貴的照片。那時候的大哥,身材挺撥,一副意氣風發的大學生模樣(那時在農村,大學生是很稀罕的),我一張嘴咧得大大的,站得筆挺筆挺的,兩個姐姐,有點怯生生的樣子(照象的時候,很多鄉親在旁邊看熱鬧)。每次看到這張相片,一股濃濃的親情會在我心裡盪開,可以一想到大哥的現狀,我的心又會立刻沉下去,泛出一種莫名的痛楚。
 
我那個時候,已經開始有計劃地存錢。每個月存2500元。剩下的除了生活費,月底還能留1000元左右。在深圳開支還是挺大的,我的生活也比較豐富,打球、喝茶什麼的,不怎麼留得下錢。接到大哥的電話,我答應給他寄1000塊錢,他在電話里跟我說的幾個什麼項目的事,我根本沒聽進去一個字。我象個木頭人一樣的,嗯、嗯,終於電話打完了。
 
那晚上,我又失眠了。由於睡不著,我乾脆到樓底下要了幾瓶啤酒,喝了起來。酒的味道,很澀。
 
LP馬上要來了,我盡量想把自己從那種鬱悶的心情中擺脫出來,但效果不佳。我那時候控制自己情緒的能力不如現在。這就是所謂的「情商」吧。這東西也是要靠人生的積累去沉澱的。那次新房子泡水的事情,讓我的「情商」就提高了不少。
 
由於杭州的辛苦,加上大哥的事情在心理形成的負擔,我明顯的瘦了。LP見我的時候,心疼地叫了出來。公司的大奔把LP接回我的宿舍的,小F回了,據說是有人給他介紹了女朋友,也是國家機關的,這傢伙急不可耐一溜煙跑了,房子留給了我跟LP。
 
LP象只小蜜蜂似的,忙進忙出。一個下午,屋子就舊貌換新顏。原來啤酒瓶橫亘的客廳煥然一新,所有布制的東西都被扔進了洗衣機,LP的到來,讓我們這間「單身宿舍」終於有了家的味道。
 
我安排了一下LP在深圳的行程。世界公園,歡樂谷,水上世界是肯定要去的,大梅沙也是要去的。女人街也是要去的。其他的,看情況再安排吧。
 
第一天世界公園。儘管深圳的士的價格全國最貴,由於我在杭州那次「大戰」中體力依然沒有恢復,再加上連著幾天因為大哥的事情沒有休息好。儘管LP反對,我還是力主打車――我大男子主義比較嚴重。
 
都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,身體狀況不好會直接影響人的情緒,這話一點都不假。玩到晚上,我已經是精疲力竭了,情緒也開始有點不對勁。好象有科學證明,男人也有「生理周期」――在生理處於低落的時候,情緒特別容易激動。
 
在回家的路上,好象是LP問了一下大哥的事(具體什麼事我忘了),一下把我胸口中積鬱了大半天的無名火給逗起來了,我好象找了個宣洩口一樣,大叫大嚷地把LP數落起來。LP沒有思想準備,明顯被我「傷害」了。她的眼圈馬上紅了起來,眼淚開始「撲撲」地往下掉。
 
我立刻慌了神,其實我只是借題發揮,情緒失控而已。LP的眼淚下來之前,我已經開始後悔了。男人該死的面子讓我死撐著,我嘴裡嘟噥著,一邊偷看LP的臉色。LP明顯傷心了,也是,大老遠地從來,幹了一大攤活,還被莫名其妙地數落一頓,換了誰都受不了。更何況,LP是個獨生女,從來沒受過這種氣。自從嫁給我,有時真是難為她。
 
LP在我前面「噔噔噔」的走著,流著淚,抽泣著,根本不理會我。我的心在往下沉,我意識到,我犯了一個多麼愚蠢和不可饒恕的錯誤――永遠不要傷害你愛的人,即使是無心,也不要。真的。這個時候,如果她狠狠地抽我一記耳光,可能我都會好受些。
 
回到「家」里,LP一言不發,開始收拾她的衣服。我慌了,不知如何是好。坐在床邊,看著她委屈的樣子,後悔,悔恨,這麼多天來積累下來的焦慮、壓力、疲憊在那一剎那,達到了我能夠承受的極限――我的眼淚,不爭氣的眼淚,瞬間流了下來。
 
LP可能意識到了什麼,轉過身來。我象個受了委屈的孩子,募地把頭埋在了她的懷裡,我再也抑制不住,哭出了聲。LP心軟了,她緊緊地抱住了我的頭。象孩子一樣的,我們倆就這樣,對哭起來。
 
那是2005年的五一節,讓我永生難忘的一幕。
 
LP原諒了我。從根本上講,她有時候把我當作小孩一樣的寵我。象現在寵我兒子一樣。我們倆很快和好了,經過這一場宣洩,我的情緒好多了。男人其實很多時候是表面堅強,男人更需要女人關懷,有了這種關懷,男人才會成長,才能夠成熟。我很幸運,在最需要的時候,有一片溫暖的胸懷包容我。女人,學會用你的胸懷去包容你愛的人吧,你的付出,一定會有回報。
 
後來幾天,玩得很開心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,深圳的蚊子很厲害,儘管我住在20多層,但一些強壯的傢伙還是突破種種防線,狠狠地襲擊了LP(很奇怪,我不招蚊子)。LP從此對深圳的印象一直不好。
 
送LP上飛機的時候,看得出她依依不捨。但她什麼也沒說,只是叮囑我要好好注意身體,記著給她打電話(我們基本上每晚上通一次電話,開銷還是挺大的)。LP又走了,剛有了一點「家」的味道的房間又恢復了靜寂。有人說,要想讓一個男人儘快成熟,一個辦法是坐牢(不知道依據何在),一個辦法是一個人在外地工作幾年。我覺得這種說法有一定道理,寂寞、孤獨確實是讓男人成熟的催化劑。不過,成熟的代價是――痛苦。
 
在深圳的日子雖然表面「熱鬧」,但是那種「漂」的感覺。熱鬧是別人的,熱鬧過後,我的內心仍然是孤寂。我特別能理解那些「漂」在外面尋找自己世界的朋友,感同身受,我經歷過那個階段,因此,更加珍惜現在的「家」的生活。對男人來說,家是港灣,是加油站,是「學校」,是全部。
 
五一節過後,公司高層在香港召開了第一次上市協調會,成立了以副總裁和老P為首的上市小組,上市工作進入衝刺階段。我和小F資歷尚淺,沒有進入上市的核心層。但「親自操作一個上市公司」這個願望在心裡已經埋下了種子。
 
人有想法,其實是好事。沒有想法,就不會有行動,就不會有結果。給自己定個目標,然後不斷的在腦海里強化這個目標,把它分解成階段性的計劃,你的潛意識就會發生作用,你的行動就會發生改變,你就會離這個目標越來越近。這是很多成功學大師的理論,我覺得對非常管用的。改變生活,要從改變自己開始,象成功者一樣的思維,是邁向成功的第一步。
 
後來,我的想法不斷地被實現。
 
在老P他們忙著應付投行、聯交所的時候,我繼續完成我的「電算化」的計劃。下一站是重慶分公司。
 
重慶的火鍋真是一絕。分公司老總在小天鵝大酒店招待的我。我第一次嘗試正宗的重慶火鍋,小龍蝦那個麻勁兒和辣勁兒,吃得我整個下巴都失去了知覺,但緩過勁來,居然還想吃。真是不可思議。全國跑就這好處,各地的美食都能品嘗一下。「食色性也」,哈哈,這也是孔老夫子的名言。
 
重慶公司有些麻煩。可能聽說了一些分公司老總想跳槽的消息,大老闆也急急忙忙地從香港飛過來。可能是怕影響到重慶團隊的穩定吧,大老闆這一次「御駕親征」,親自坐鎮,讓我有些緊張。老闆、助理和我開了一個碰頭會,會議的結論就是:先接管重慶分公司的財務。處理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,但我並沒有太緊張。在機關的3年的考核工作,我見識過太多的「政治鬥爭」了――一切圍繞著權力更替的「政治鬥爭」都是「殘酷」的。炒人,也是難免的。這一點我有心理準備,而且我是個職業經理,在這樣的問題上只能執行公司的決定。問題是,怎樣在影響最小的情況下完成這個任務呢?這是個挑戰。
 
我決定還是認真考察一下分公司的財務管理狀況。
 
重慶分公司成立時間有3年,這個財務經理是成立伊始就加入公司的「老人」。分公司的業務比較簡單,費用由總公司的預算控制,因而沒有什麼太多的難度。
 
我採取了一個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辦法――直接盤點現金。這一招在河南鍛煉的時候我們有時候當作「殺手鐧」用。一個公司的報表「水分」是很大的,一個很「爛」的上市公司報表照樣可以做得「美崙美奐」――包裝報表的技巧是很多的,比如非常經常性收益,關聯交易,改變折舊年限,預提、遞延等等,對會計老手來說,是家常便飯,但對的股民,碰到象當年「銀廣廈」這種案例,也是命中注定。如果你要迷信上市公司的報表,你就做好賠錢的準備吧。我讀研究生時,教證券的老師有過一次評註股市的時候,有一句精彩至極的話,我至今記得――「最黑暗、最腐敗的地方,就是股市」。
 
現金是騙不了人的。一個公司如果現金流正常,業績多半不會有問題。只有適銷對路、有市場需求的公司才能夠讓客戶拿現錢提貨,因為你是賣方市場,有條件跟客戶「討價還價」;反之,你只能把賒銷――放寬應收帳款期限作為一種促銷手段,同時公司也要承擔相應的壞賬風險。看一個公司的管理,利潤不足以說明情況,如果學會在損益表、資產負債表和現金流之間融會貫通,你就進入一個高級財務人員的境界了。
 
現金盤點果然出了問題。賬實不符。我把出納找來一問,結果馬上就清楚了。小姑娘從來沒見過這種「突然襲擊」的查法,有點「殺氣騰騰」,一副膽顫心驚的樣子。原因是:財務經理用打「白條」的方式,在沒有經過總經理審核的情況下,從公司的保險柜里直接借走了500塊錢。
 
從金額上講,這不是大事。但是從性質上講,這是非常嚴重的失職。財務人員這種行為,可以上升到「監守自盜」的嚴重程度,是絕對不能允許的。後來,我經常以此為案例教育我的手下,做財務人員一定要「自律、自律,再自律」。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慾望,做財務工作是很容易犯大錯的,尤其是內部控制制度不夠嚴格的公司,簡直就是「誘人犯罪」。為企業制訂完整嚴密的內部控制制度,是財務總監的首要職責之一。
 
那個可憐的財務經理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。居然還若無其事地說,要不要找老總補簽個字?天,真是「死到臨頭」還不清醒。老兄,對不住了,別怪我,要怪怪自己吧。我心裡雖然有點軟,但由於確實有「把柄」在手,這稍稍沖淡了我因此而產生的一點愧疚的感覺。幾年以後,我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有了變化。我覺得我做了一件好事,如果當時我沒有給他這個教訓,也許他有可能會在錯誤的路上走得更遠,也許代價會比當時給炒掉要更大――人要麼不要犯錯,要麼就得付出代價,這是天理,是因果循環,是逃不掉的。
 
不知道這位老兄現在怎麼樣了,如果當年我不得不做的這件事情讓你付了一點「代價「,那麼請接受我「遲來的祝福」吧。
 
重慶的事情解決得很順利。大老闆滿意地飛回了深圳。我留下來多呆了幾天,一方面招聘新人,另一方面整理公司的業務。我已經開始慢慢習慣這種獨立自主的工作方式了,事實上,這也是我喜歡的工作方式。
 
我後來形成的「領導風格」,屬於「放手型」這類的。我的原則是,凡是下屬能做的,我絕不親自做;凡是下屬不會做的,我會教他(她)做,但絕不會替他(她)做。作為一個管理人,培養下屬,給他(她)們足夠的工作機會,幫助其提高工作技能,並且能夠足夠地重視他(她)們的感覺,這樣的領導,是一定會受下屬歡迎的領導。這樣的領導,不但可以做好事,更重要的是,能夠幫助企業培養一個能力不斷增進的團隊。後者,效果才是持久的。有的領導,喜歡用採取比較個人的方式帶團隊,一旦本人離開了,工作就無法正常地開展,這樣的領導,應該不算是好領導。
 
做一個好領導,難,也不難。不難的是「知」,難的是「行」,所謂的「知易行難」。管理方面的暢銷書滿大街都是,但真正能管理得當的企業,又有幾個?我一個朋友,深有感觸地說,「在,懂管理的多,但會管理的少啊」,誠哉斯言。
 
在重慶的日子獃著很煩。人遲遲招不上來,有時候想找個合適的人,就象沙裡淘金一樣,得碰運氣。我那時一天要面試好幾撥,碰到稍微「言之有味」地還好,碰到水平差的簡直是一種「煎熬」。連著幾天,我都沒碰到讓我眼睛一亮的,我都有點灰心了。
 
面試這東西,的確要講究技巧。但技巧只是末節,本人的素質才是過硬的東西。碰到有水平的考官,把你問得下不來台,才是最難堪的。從考官的素質,你基本就可以判斷這個企業是否值得你去,是否有前途――很簡單,這體現一個企業的用人觀,如果面試你的考官都很「爛」,你能想像你以後能在這個企業安心地呆下去嗎?3個月前,我從原來那家800多人的公司跳槽到現在這家公司的時候,經歷了前所未有的嚴峻考驗。這又是後話了。
 
在重慶我足足呆了20天。總算找到了一個合適人選。終於解放了,大姐打了個電話給我,說媽媽身體不太好,在跟副總裁請假批准後(我對這家公司心存感激,既因為這是我的「第一課堂」,也因為公司領導都很有人情味),我飛回了南方的家。
 
媽媽是96年得的腦血栓。那一次,我在鄭州出差,得知媽媽病危的消息,我六神無主地跳上一班火車,就往家裡趕,因為走得匆忙,身上所有的鑰匙全丟失在車上。
 
說起來,我欠媽媽的太多。小時候,我跟小姐姐跟隨媽媽調到了縣城,那時爸爸在城裡,負責供大哥大姐的學費和生活費,媽媽從鄉下調到了縣城,負責我跟小姐姐的學費和生活費。為了省錢,媽媽在我們的宿舍區旁邊開墾了一小塊菜地,每天下班後帶著我去給菜地澆水,那時候勞累了一天的媽媽擔著一對水桶,而我跟姐姐在旁邊開心地摘著小西紅柿。想起來,時光苒苒,感慨萬千啊。
 
也許是那時生活的勞累,媽媽後來患上了急性腎炎,然後轉成了慢性,加上高血壓,導致了腦血栓的病根。
 
我性格中很大一部分來自於媽媽。樂觀、寬容、堅強的媽媽,無論在單位,還是在親戚朋友間都留下了極好極好的口碑,如果「偉大」這個詞只允許一個人使用,那一定就是我媽媽。
 
在4兄妹中,媽媽最疼的我,最操心的也是我。我是媽媽最小的兒子,也是讓她受苦最多的孩子,小時候為了生我,媽媽流了好多血,最後是剖腹產才把我生下來,我在媽媽肚子里沒有呆滿10個月就急急忙忙地跑出來了。我的急脾氣,象神了我爸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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